致郭国松求职信

时间:2021-06-19 10:37:01 求职信 我要投稿

致郭国松求职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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致郭国松求职信

这封信,是我2009年6月所写,本想去《中国周刊》找郭老师,但去时只见到朱学东和蒋明晨老师,突然想到这封信,又看到我年初去晋来京时所作简历,感慨!权作纪念!

郭老师:

您好!这是一个学生写给您的一封推荐他自己的信,世界上有多少种推销自己的方式不得而知,但这个人在您的博客文章《重归世俗》里感受到了某种来自于文字内外的亲近。如果您能见到这封信,那么,这是我的幸运!

我是一所普通二本学校毕业的新闻学学生,没有机会与您在做新闻的路上相逢,也没有机会在您的讲座课堂上当面受教,我所能做的,是在像您一样的老师们的文本间不停揣度,而后于稚嫩的践行中反思、渐进。

给您写这封信,不是请求您而谋得一份什么工作,而是觉得自己周身的力气日复一日耗费在让我困惑的东西上,我苦于向往,不想绝望,而只想尽一切可能尽快抵达希望。您这样趟过新闻的理想与现实的记者,是我们这样渴望走到新闻中央的初学者向往的彼岸,而不管那是否是真正的彼岸,起码现今是。

我自己想着,但凭那些可以通达意义的文字,借您一路新闻奔波之经验,判断像我这样一个人,是否有做好一名记者的潜质,或者,请您指点一下出路。

准确些说,我今年7月份毕业,年初由山西来的北京,只因为有人告我:北京还是一个相信能力的地方!我就读的学校叫做长治学院,所学的新闻学专业是这所学校2005年新开设的专业,我是第一届毕业生。

在我的大学岁月里,没有多少来自外界的人物对新闻案例或者从业经历的讲解,以使我能从中获得激越;也无从谈及潜心学习新闻理论知识,因为在课程设置上,古代汉语可以开到4个学期108个课时,而新闻写作只学过36个课时,大三方有第一位真正新闻教师授课,虽然我觉得自己还是通过各种渠道看了不少书,了解了一些东西,但依然觉得莫名的惆怅;还有实践环节,刚刚我的学校通知我,因为我这学期并不在学校,为了保障更多学生的的安全,系里打算对我这样的学生杀一儆百——将我所谓的党员转正延后半年……

说这些的原因有二。

第一,我是想表明,我并非是一个安于现状的学生,我愿意摒弃一切繁芜,到一个值得为之奋斗青春的地方,踏踏实实地做我的稿子。

由于对自身所处环境的忧虑,我并不甘心毕业后问职于一个地方级报社——虽然,新闻无处不在,新闻也无大无小,但自己还是想到一个相对适合新闻“生存”的地方,到一个可以将“新闻”传播到更大范围受众的地方,一试身手;因为大学四年,除了上课时间,我大多数时间是呆在报社实习,虽然最远只是省级的报社,但他们中间也不乏卧虎藏龙者,从那些报社里极其有限的踏实者、独到者手中,我也学会了很多东西……

第二是,我本不是一个埋怨环境之人,穷则思变,我能够从平静的环境中和自我浮躁的心境中去思考,去突围, 06年初,我写过一篇反映所在学校情况的稿子,叫做《来自南校的报告》(这篇稿子,我附在信后面,倘郭老师稍有空闲,可翻一下),其中有这样一节,或可明我心志:

……

请暂且不要说“长治学院只是一所刚刚升本的二本院校吧”!诚然,且不比国外名校,就国内而言,比之清华、北大,长治学院的学生的确在基础知识等基本素质上有所差距,但就是因为有差距,这所大学的相当大一部分学生并不愿意坐以待毙、接受命运的'摆布,他们更懂得什么叫做不平,什么叫做奋斗。我们的一切与其他学校的学生所现实拥有的相比也许卑微,但没有谁可以决定我们今后的命运必须卑微,我们要努力,我们因觉察到基础低微所以我们必定会比其他人更懂得奋斗。只要学校不遗余力地培养他们、引导他们,他们照样会开出美丽的花朵。多少年后,这里也会像哈佛像耶鲁一样因培养出了多少位总统、多少位诺贝尔奖得主而驰名内外,也会像清华、北大一样因培养出了多少位主席、总理而更加熠熠生辉!也会因兰大拥有李阳一样为世人所耳熟能详!

……

现实是这样的,我在学着自无中生有,于病中突围,我花了太多的时间,去弥补一所我所就读的这样的大学和我所认识的社会带给我的恐慌。

这四年,看了些在学校接触不到的书,字字句句细抠过很多报纸、杂志的文本,无时无刻不在思量那些令人血脉喷张的文字后面的采写技巧,负责了三年学校校报采编,创办了新闻社团,办出学校第一份新闻性质的学生刊物(我附上的一份小报,是在校期间所办,仍请郭老师翻翻),建过一个经营性质的工作室,还和人合作,做过一个广告公司。

四年里的每一个寒暑假期,不停地跟社会交流,不停地跟能够接触到的媒体从业者交流,不停跟他们学习新闻操作方法和新闻理念,不停思考、阅读、写作,不停地磨砺稿件,不停地自学、跟别人学,从模仿到思考变革,从发第一篇新闻消息到写通讯特稿……我想说,我是这样一路走来的。

我就是带着自认为“并无虚度的四年和一腔希望”,来到北京。做好了吃一切苦、受一切累的准备,预料到这个所谓的“机会之都”可能带给我的煎熬和磨练……

而现在,这天夜里,不,也许是近三个月来的每一天夜里,我都不停在想:我来是为了干什么来了?这种付了上半年房租,想着攒下半年房租的日子令我极度苦恼,最关键之处在于:我根本找不到机会触摸到能开动脑筋方能写出的新闻!

坐在租来的居室里,面容越来越静默,心中越来越焦急。我从未像今天这样慌乱,尽管我一直以为自己有能力拿得下大多数类型、境况的采访,有能力写出无论从意义、翔实度、逻辑性、可读性等各方面都像摸像样的文本。尽管我认为自己还算是对文化类型的报道擅长,还想做了几年文化类记者后,向财经类记者转型……

可我今天感觉一个人的渺小,我不是找不到工作,只是这个工作并非我想要的,我只是要买一个纯粹的羊头,可客栈把我请进了厅堂,我却发现那是个作坊,端上来的是一盘狗肉……

也令我难以理解的是,这里居然有很多研究生,准确些说是很多很不错的大学毕业的研究生,这段时间,大家在做一本有关于教育的书稿,他们一天写一个的时候我开始一天写三个,没有人说起过,我们被招来这个报社时的名义是“新闻记者”,而今做的却是“策划编辑”?这个“缄口”难道只是为了生存下去?还是想骑上这匹马,然后容易跳到另外一匹马?雇着和佣者达成了一种奇怪的共识……他们什么也没有表现出来,也许他们比我深沉,但我觉得高手肯定不在这里,高手的“以退为进”不是这么个状态。

我还得去找找看,不是我不踏实,我不能等死。

这是我面对的。

我想起自己尚是幼小之时,家人对我说起的故事:李斯未曾发迹时,在乡间读书,很多时间无所事事。有一日他去厕所如厕,发现一只老鼠,畏畏缩缩地在茅坑边啃粪便,李斯说,你这只老鼠,为什么不到谷仓中偷吃粮食,而是缩手缩脚地在粪坑奋斗?话未说完他突然间想到自己,他说李斯你满腹经纶,为什么不到列国去施展抱负,而是在乡间吃粗茶淡饭?后来李斯就去了秦国,结识了吕不韦,后来又去了嬴政家……

到离你想要的东西最近的地方去,只有无限可能的接近,才能无限可能地触摸,不知己知彼,永远都不会有成功的可能——这是这个故事告诉我的。

我当然没有李斯那样的才能,甚至一直以来让我引以为傲的勇气也渐渐离我远去。就连这四年大学期间凭借实习之名,所发表的20来万字稿件我都越读越怕——我是不是这块料?我能不能写了那些令我神往的稿子?

来京一个月后,以前我跟过的一个《长治日报》的老师,他是该报唯一的一个首席记者,叫郭振海,他告诉我说:你如果现在还在北京呆着,那么,这是你自己不努力……是的,我说,我是不努力,我曾像在山西之时,直接去找过报社老总,毛遂自荐,在那里屡屡成功,事实证明,我这个实习生不比他们的任何一个记者差劲儿。但我现在像以往那样,在北京左奔右突时,仍是屡屡——不过却是屡屡碰壁。

我去过《中国新闻周刊》找陈海老师,陈后来一席话让我惆怅又感动:你现在只能做我们的一个特约撰稿,报社年初招过人,你错过了;我当年也是像你一样,从贵州的一个小地方走过来,对你的勇气和坚持满意,但你应该先找一个单位呆下来,活下去,然后再图,我相信有一天我们能在《中国新闻周刊》做同事。我知道他的言外之意在于,我现在并无拿的出手的东西,让他满意,并留下我。

前段《新京报》招实习生,我想去,实习一年我都愿意,虽然刚来北京时对《新京报》等报社那种琐碎的小报道不是很以为然,但后来想通,自己应该去补补课,去做上一段社会新闻。我打电话不通,发邮件服务器退回,后从单位请假,亲自去那条“幸福大街”投简历,却连人都没有见上——前台说你得先打电话约,我说电话不通,前台说不可能,我说你打,前台拿座机打过去有人接,可一秒钟后我再拿自己手机拨通,却无人接电话。末了,《新京报》人力资源部让我留下简历。后杳无音讯。

我自己明白,如果这两次“突围”是一场场采访,报社派我去,我也早就败了,如果我是这两家单位,我也不要这样一个人……

我想起我的那位郭振海老师说过的一件事。郭老师说,他有一位朋友,30来岁,成都那块人,去年时已经是成都一家报社的副总编。可今年年初,这个人突然在成都“消失”了,他扔掉了手机,辞别妻儿,只身带着一个背包北上……郭振海老师说:永生,你说这是什么意思?那意思就是说:三年后,看我的……

我为此振奋、心中激动,不独为这位老师,而是像他这样的很多人,而且,今天,我们是这样年轻,我又想起,这几日为了了解您的经历,我曾像做采访一样准备,翻遍了网络上几乎所有能够见到的关于您的资料,1996年,当您进入《南方周末》时,那是真正的风华正茂,时间从那里开始。

南周似的梦想,激励了太多人,我们这种学生,是在看着你们的神话里自我鼓励坚持下去的一群,无论今天的您感觉我们的这种“追寻”是否有意义可言,但我们已经站在了山脚下。

网上流传的关于您和由“您们”一路走过的“南周神话”,也许并不只是您和您昔日的同事们、今日中国传媒主操者的神话,历史和现实一样并不孤立,或许正是您一样的精神,使我们这些后来者背着剑来到这个朱德付老师所说的“传媒江湖”,今天,这是我们的“零公里”。

我从来不是一个靠别人的施舍生存下去的人,但您的文字给我一种难言的东西,这或许是某种情结,我真的想问问您,很多东西我想知道,即便这封信没有到您手中,迟早一天我也会在某个和您相遇的地方问出声音。比如这篇《重归世俗》,字里行间流露的不似一个完全的管理者的天生的“管理冷静”,也不似一个中国最优秀记者的“职业冷静”,我不知道该说什么,我只是反复的、一字一句的回想起那些让我思考的文本,那里面有挥洒自如的快意,这让我追寻,以此坚持,但也有复杂难言的感触,这让我突然间手足无措。

我不知道您心里对所谓周末的调查性报道厌倦没有,您说现今您写得最多的是评论性文章,但我总感觉,南周习惯和南周风骨,无疑是您华丽的傲立。现在的《中国周刊》,成为南周那样的新闻纸的可能微乎其微,可它又不得不借南周方式获得关注。

《中国周刊》第一期的时候,我尚未注意到您在,通过杂志第一期公布的信箱,我发去过一封关于对《中国周刊》建议的信件,觉得那一期中,《朱孟依》那篇是为数不多的好稿子。后来得知您在此间,猛然间有种强烈的感觉,那《朱孟依》的稿子,一定是您所作,回到住处一翻,果然是这样。只是,我我至今也没有想明白,除了事件之外,我从中读出了什么呢?一个记者的职业精神,究竟在具体中指的是什么?是到了今天的您的时候,还在坚持做这类稿子?还是另有其他?

朱德付老师在南周时,并非南周最华美的时候,成就南周的是一种绵韧的力量,你从不见她愤懑,她只是坚定不移地用丝线将那艘饱受风吹雨打的船缠了一圈又一圈,加固与修补。

作为一个普通人,我时常在想,这或许是每个人的天然的价值取向和思维方式不同,我们呆在一个渡口,坐上等来的船,却并不知道,撑船者技巧如何,或者,没有人知道,这船将在烟波浩渺的江心,遇到什么风浪。

写给《中国周刊》的建议里,我说“我错过了英雄帖,但将关注《中国周刊》,我不愿意附和什么‘梦之队’,而是觉得您这些老师的组合,是一个干事的团队,我会努力抵达它!您看见我时,我和新闻在纸上,您不见我时,我和新闻在路上,或者,我还在追寻‘新闻’的路上!”

我想起大一那会儿,为了打开一条路,我和同伴们上下求索,累得半死却很快乐,而我的大三大四,有些时候不知道在追寻什么,只能在自以为优越的口水中振臂一声:我当年……每个人都有年轻的岁月,而那时的所作所为,大概是后来的时光里回忆的最主要内容,但我现在想向前看、向前走。

我五月份的时候刚进入现在的单位,过了一周我就觉得自己会在这里难受,我甚至想到如果我不及时离开,到了七月的时候我还是这样子,现在我快看见了七月,也看见了七月的我……我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,虽然太多想法在头脑间奔流不息。

关于那些“神话”,我还是要去试试,不管坚持多久,不管路在何方。

谢谢您!

此致

敬礼

张永生

2009-6-16

我的联系方式:13661079161

信箱:zhangyuhan2008@126.com

还有一个博客链接:yuhanwuxian.bokee.co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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